主题：“江湖前传”之‘向天笑’

(7号萤火虫 1999-09-17 0/12610/8)

内容：

六、向天笑

向天笑是在武林正邪两派大火拼的乱世岁月中成长起来的。

他自小没有父母，小时侯靠乞讨为生。那时候他处处受人欺负，过着
食不果腹的生活。

一日他到有钱人家的门口去乞讨，不想那家的少爷生性残忍，居然放
出了一只恶狗来咬他。向天笑那时只是个小孩子，看见恶狗就拼命地
逃。没想到，那少爷见了拍手大笑，还让恶狗在后面追赶取乐。眼看
向天笑要被恶狗扑到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卖艺人，都没看见他是怎么
动手的，恶狗就摊倒在了地上。

向天笑就被这个卖艺人收养了。

这个卖艺人正是日月神教的长老，当时日月神教被江湖视作邪教遭到
围剿，领头围剿的人正是武当派的掌门文盲。日月神教的教主在围剿
中不幸身亡，向天笑的养父为了有朝一日重振日月神教忍辱负重，以
卖艺为生来隐藏身份。

向天笑被收养后就跟随养父一起在江湖中卖艺行走，并且学会了日月
神教的顶级武功。但在武林内乱中，向天笑的养父终于没有逃脱文盲
的追杀，客死异乡。向天笑为报养育之恩决心为养父报仇。

向天笑在养父死后就以自己的善恶原则独自行走江湖，从来就不为自
己的行为作任何的解释。他一心想的就是找文盲报仇。江湖上的人并
不清楚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日月神教的高手，对他身世和背景的揣测
也很多，但是有一点大家都很清楚向天笑是个厉害的角色。

武林中正派和邪派的争斗并没有有结束。北派武林中实力最为雄厚的
辛雨不服文盲，打算夺取武林盟主的位置。他取得了昆仑掌门灰衣
人、天山掌门掌柜的两位侠客的支持，从此为了奠定他在武林中的地
位，开始了对几个邪教的血腥屠杀，惨状空前。

向天笑对此极为不满，正派的人就是想踩在他们所说的所谓邪教人的
尸体上朝上爬！但他当前还是要先报仇，杀了文盲后去同他们理论。
这一天向天笑来到武当山的境内，他是来探听武当派的虚实的，并想
找机会混进去刺杀文盲。没想到武当派果然戒备森严，没有找到下手
的机会，向天笑正自懊恼，准备离开武当山从长计议的时候，看到几
个道士正在侮辱一个年轻女子。

向天笑一向疾恶如仇，见此情景，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冲了过去。几
个道士本自心虚，几个回合下来不是对手，负伤而逃。向天笑本想追
赶杀了这几个淫棍，但是看到昏倒在地的孔雀，怕再发生什么不测，
于是留了下来，他将身上的外衣盖在了孔雀的身上，又替她解开了穴
道。听那姑娘的言语才知道她是血河派小郝的妻子孔雀。没想到孔雀
性情刚烈，知道自己受辱竟在羞愤下自杀身亡。

向天笑手上拿着血灵芝，看着已经气绝身亡的孔雀，心有不忍，买了
棺椁将孔雀埋在了武当山下。然后决定将血灵芝送到龙门石窟，找到
孔雀说的小郝。

这一日，向天笑按照孔雀所说来到了龙门石窟的第12洞，看见一个敦
实的年轻人正盘膝而坐，印堂上还弥漫着淡淡的紫色，知道这就是练
功走火入魔的小郝。

小郝因为服用了小还丹，克制住了气血的逆行，虽然不能催动内力，
但性命已是无忧。他盘膝坐着，心里惦记着到天山为自己寻找血灵芝
的孔雀，不知道她此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以为
是孔雀回来了，忙睁开眼睛高兴地叫道：“是雀儿吗？”但眼前看到
的却是个素装的青年男子。

向天笑问道：“你就是小郝吗？”

“是我，不知阁下到此有何贵干？”小郝甚是诧异。

向天笑说：“在下向天笑，受人之托，有东西交给你。”说着将血灵
芝递到了小郝的面前。

小郝看到是血灵芝，马上问：“是谁托你交给我的，她的人呢？她是
不是叫孔雀？她为什么没有回来？”

面对小郝一连串的问题和他那急切的神情，向天笑实在是无法把孔雀
受辱自杀的事情如实说出，如果此时说出真相保不准小郝会命丧当
场。

于是说：“她有点别的事情要先做，所以托我将血灵芝先交给
你，过一些日子她就会回来的。”

小郝心中仍然觉得十分的疑惑，有什么事情比把血灵芝送回来更重要
呢？孔雀怎么会认识向天笑呢？但是既然孔雀把关乎自己性命的血灵
芝交给了他，那么他一定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小郝再看向天笑，身着素装，身材魁梧，豹头环眼，满脸正气，他信
任孔雀不会看错人。

向天笑见小郝不语，于是说：“看来这位兄弟是练功走火入魔了，还
是先化解了身上的逆行的真气再说吧！在下不才愿助一臂之力！”
小郝见他这样说也不推辞，将血灵芝磨成了粉末，分几次吃了下去。
然后又盘膝坐下，运功打坐。向天笑在旁助小郝护住了心脉，几个时
辰以后小郝的头顶冒出了一股淡淡的紫色烟雾。小郝气归丹田，睁开
双眼，他知道自己的真气已经恢复了正途，而且功力较之以前又有了
不少的精进。

向天笑见小郝的逆行真气已经恢复了正常，起身要告辞离开。

小郝说：“向兄弟，你帮了我这么多忙，小可实在是感激不尽，如不
嫌弃在舍下小住几日，等孔雀回来后一起向你道谢如何？”

向天笑觉得应该把实情告诉小郝，就决定等到小郝身体完全恢复了以
后再将孔雀的事情说出来对小郝做个交代，所以也就答应再住上几
天。

向天笑留在龙门石窟数日有余。小郝和他都是性情中人，也就成了莫
逆至交。两人每日切磋武功，畅谈人生，彼此的了解也日益加深。
只是小郝心中一直挂念着孔雀，却也不好意思问向天笑，怕向天笑觉
得自己过分儿女情长没有英雄气概，但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问向天
笑：“孔雀有没有告诉你，她去了哪里，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向天笑见小郝这些天来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认为是将真相告诉他的
时候了。

向天笑对小郝说：“你先回答了我几个问题后，我就告诉你孔雀的事
情。”

小郝听说向天笑知道孔雀的去向，于是焦急地说：“你问吧！”

向天笑问：“你知道孔雀为什么要千心万苦地到天山为你寻找血灵芝
吗？”

“是为了让我能够活下去，为师傅报仇。”

“如果你不好好地活下去，不为师傅去报仇的话，是不是对不起孔雀
呢？”

“那是当然，我当然要好好地活下去，为师傅去报仇。不过你问这些
问题是什么意思？”

“因为孔雀死了。”

小郝听到这几个字，无异于晴天打下了一个霹雳，呆立在原地。

“孔雀死了？！孔雀怎么能死呢？！”

忽然小郝扑了过去，抓住向天笑的衣襟说：“是不是你杀了她！为什
么要杀她？！”

“你冷静一点！”向天笑一把推开了小郝。

良久，小郝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向天笑知道不能不告诉小郝真相，于是将孔雀受辱自杀的经过一一说
了。

小郝听罢，一拳打在了石壁上。坚硬的石壁被打出了一道深深的裂
痕，而小郝的手上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向天笑用手轻轻拍了拍小郝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吧。”

小郝回过头来，悲愤地说：“孔雀死了，我也不想苟活着，不能同年
同月生但求同穴而眠！”举起手掌就要向头上拍去。

向天笑一把抓住小郝的手，冷笑道：“哼，你知道自己打不过文盲，
不能为师傅和妻子报仇，就想用死来逃避。”然后松开手说，“象你
这样的懦夫还是趁早死了算了！”

小郝听向天笑如此说自己，反而放下了手，说：“你也不用激我，武
当派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要是有种就和我一起杀上武当山去，手刃
仇人。”

向天笑听小郝这样说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伸出手说：“好！咱们就
击掌为盟！”

小郝的手和向天笑的手击在一起，发出了响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