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一朵金花莫文蔚

(林还玉 2002-03-31 0/7970/17)

副题：曾经酷爱听一盒莫文蔚的磁带，去年的11月，写了这个。

内容：

　　听莫文蔚的歌，把随身听的音量放到可以承受的极限，就好像不是耳朵在听歌，而是
全身从指尖到腿脚都充满音乐。
　　不是很优美很抒情的音乐，只是能够侵占神经末稍的快感。
　　就连音量过大时不可避免的沙沙声，也被默许成为一种底色，如同特殊的伴奏。听莫
文蔚那些歌，就能接受所有不可能出现的声音，就像《十二楼》里好响的敲击声，不知道
是什么，但耳膜也接受了，并且不觉得难过。
　　有在浪尖上的感觉，被举得顶高，飘飘摇摇，只顾着疯笑。

　　《两个女孩》，有两句的曲调编得真好，听这一首歌，只为了这两句的旋律：“玲多
温驯美丽，莹好可爱，隐约觉得不安却说不出来”，典型小柯的风格。平凡的叙述在平凡
的音调里流淌起来，抓住人心里最平凡的那一块东西。

　　现在是《童年末日》。开头那段音乐刺激起人的兴奋神经，在极大的音量下有交出自
己的欲望，尖锐的声音一滑而过，像踩在旱冰鞋上的尖叫，让人不自觉地紧握双手。“热
泪嫌热，冷雨嫌冷”，匆匆忙忙，来不及悲伤什么，被人推着走。“吃喝太零碎，呼吸太
简单，休息不算玩”，匆匆地回答了谁的提问，我们还是去继续找东西玩。

　　《一朵金花》乍听的节奏与《童年末日》很是相像，一样自我到霸占整个听觉空间的
音乐，这些歌不是讲究的工笔画，它们大声唱出来，唱不到的地方，以乐器的声音密密麻
麻以界线的法子织补。但是《一朵金花》又有它特别的地方，怎么能忽略那么有灵气的一
句“这一朵小金花遇见风才会懂得摇啊摇”。这一朵小金花遇见风没法不摇啊摇。

　　莫文蔚的歌，正如一朵金子的花，我喜欢的另一个歌手王菲，则如冰山上的雪莲，以
有星星的深蓝夜空为背景。

　　莫文蔚也有抒情的悠扬曲调，等等再说前段异常流行的《盛夏的果实》，就捡起现在
耳边这一首《恋一世的爱》，莫文蔚的声音低哑悠扬，加进了婉转低徊的感情，但伴随在
她声音边的音乐，仍然嘈杂如金花的光芒。一朵金花，那金子一样的本性，始终存在。在
原本嘈杂的环境里，听这种如噪音般嘈杂的歌曲，套一句前话，“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之盛”，把自己再同化进去，就是一种放开了的潇洒自然。

　　听过《盛夏的果实》，不一定听过《北极光》，虽然它们只是同一首歌的国粤两种版
本。《北极光》的歌词，其实不输《盛夏的果实》，“既使已白发苍苍，抬头没有光，得
不到，也不甘去淡忘。”“等一世为看一眼如何又算贪，早知你爱不起怨亦难。”莫文蔚
的声音与在《盛夏的果实》里不同了，喑哑，如受尽了可以受的伤，抬起头说无悔。《盛
夏的果实》里，莫文蔚的声音较其它歌正常，但歌风如歌词，是强作的洒脱，反而不如
《北极光》自然不做作。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这一句已经刻意到十分。

　　最后不能不提的是《寂寞的恋人啊》。这首歌，听得多了可发现，就是开头那几句低
语一般的声音，是整首歌灵气所钟。“傻子再争吵啊落叶是树的风险情感是偶发的事
件用偏方治好失眠”

　　注意，这些歌不管怎么听，也许都不错，但是要达到全身被音乐充塞，神经为了骤然
的打击效果以及强大的器乐而兴奋的效果，只能戴上耳机，把磁带或CD或MP3的声音调到
能承受的极限，用小小的耳塞，所有的声音一滴不漏，都倾覆在耳朵里，循环流动于全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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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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