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烟花如梦（下）

( 2002-03-23 0/6020/9)

副题：虽然这部分写的已经很差，可是总也算有了个结局。

内容：

六，夜游西湖

    当晚，我到了宁府后花园，烟花在亭子里坐着。

   “等你很久了。”烟花浅笑道。

    我呆了一呆，点了点头，拱手道：“昔日赠金之德，无日敢忘。”烟花道：“白天我
本来不知道贵客谁，怎成想却是你。”我一愣，她又道：“ 若是不嫌，可否湖边游？”
我心中纳闷：“你一个富家小姐，如何不避男女之嫌？”口中却怕她轻贱于我，说道：
“岂敢不从？”当下与她离开宁府，绕湖而行。

    虽在深秋，夜晚的西湖之景依然足以让人迷醉。

    烟花走在我身边，道：“我娘曾经给我讲过她的故事，你想听听么？”我点了点头，
烟花又道：“我娘年轻时很爱游玩，还很向往江湖上侠士的生活，可是因为是世家之女，
所以那些都只是空想而已。

    一次，我娘回房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乱翻。那人一见我娘，开始很惊
慌，但后来马上说道：‘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偷点东西。’”

    烟花说到这里，我虽然知道那便是我师傅，可是仍禁不住笑了起来：“偷别人东西还
说自己不是坏人？”烟花点头微笑道：“我娘当初给我讲这段时，我也是觉得很好笑。后
来我娘便对那人说：‘你不是坏人，请离开。’那人也没说别的，就样走了。我娘当时大
胆的很，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就这样过了许久，那人又来找我娘。我娘说到他时，总是说：‘他的眼睛非常的亮。
就像能把人心看透一样。’他对我娘说，要带她去玩，我娘本来胆大，再加上又很向往江
湖的侠士，就这样和他走出了自己家门。”

  “他们在夜里，总是在湖边游玩，最常干的便是去六合塔顶那里聊天。”烟花说到这
里，看了看远处那六合塔。“尽管后来他们分开了，那个六合塔，还留有他们的身影
吧。”

    从那天起，我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去看烟花的。

    忽一夜半醒来，才发现已经是元夜了，想起师傅那昏黄的老泪，心中惭愧，整理好了
行李，约好见了烟花一面，便踏上了为师傅的复仇之路。

七，复仇计划

    浙江俞家村，说实在的，很不起眼，可是是神偷门多年来的总舵所在，村里其实没有
几个姓俞的，所谓俞家村，无非是‘偷’字取了右半边。

    时间过的像流水一样，我来到这里转眼已经五个月，却仍然没有丝毫的复仇计划。我
一个人去杀神偷门的人根本不可能，而且我是小偷，不是杀人犯。

    我静静的等待机会，很枯燥，倒是在附近的渔村认识了侠女阿翠，有些生趣。

    阿翠长的一付小家碧玉的模样，性子却很厉害，附近的渔村曾被倭寇骚扰，她总是第
一个冲出去，武艺虽然一般，可是总是能团结渔民，抵抗倭寇的骚扰。

    “这些倭寇最让人可恨，欺软怕硬，总有一天我会杀光他们。”阿翠每次都会愤愤的
说，“可惜像你这样肯帮忙的人太少了，否则，这帮倭寇哪敢这样放纵？”

    这时的我喜欢点头微笑，然而有一天，我忽然想起来一个危险的计划，不知道会付出
什么，可是这时的我，决定不再等机会，做下去。

八，滴血翠衣

    我联系上了倭寇的头子，既然我一个人不能除去神偷门，那我可以找倭寇，虽然我恨
他们，可是我更难忘记师傅的泪水。

    倭寇的头子被他们叫做将军，长的个子不高，却很威武，我给他们画出了神偷门的地
图，并告诉他们，神偷门的人经常杀倭寇，当我通过那个面目可憎的翻译说出这些的时
候，我开始觉得我和翻译一样面目可憎了。当时海风很大，吹的我看不请这世界，虽然我
的心一直在看。

    倭寇们的船有大炮，再加上我这个善于画地图的人，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俞家村，当大
炮轰在村里的那一刻，我哈哈大笑。

    倭寇的掠夺方法其实一直没什么变化，大炮完了后，人就会冲上去，这次我是先锋，
第一个冲上海岸。手中的东洋刀很快，杀的我身上都是血，我一直不停的笑，哈哈哈哈
哈，不管做了什么，从没有这样轻松。

    忽然，一个熟悉的眼神让我停止了杀戮——是阿翠，我所认识的最好的朋友。

    阿翠的眼神很轻蔑，她盯着我道：“是你带倭寇杀上来的？”我点了点头，道：“我
要给我师傅报仇，他曾被神偷门的人开除，一生不得快活。”阿翠笑了，笑的很愉快，她
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杀了神偷门所有的人，而且还要当汉奸？”阿翠狂笑，笑的那
些倭寇全都看她，笑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杀戮。“我叫俞翠，神偷门掌门是我爹，为什么我
的仇人是你？哈哈哈——”

    几个倭寇向她冲了过去，阿翠摔开他们，毫不退让的看着我，她的嘴角流出一点点
红，逐渐变成一点点血线，她咬舌了，血滴在她那翠绿的衣服上，颜色好艳，艳的让人睁
不开眼。

    那些倭寇再次冲了上去，拉着她，有一个甚至去撕她的衣服。我脑袋好痛，不想再考
虑其他的事，我再次举起刀，这次不是神偷门的人，我冲向了倭寇，哈哈哈哈哈，我也狂
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停不住自己的笑声。

九，烟花如梦

    等我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周围的人把我像英雄一样的捧着，他们认为是我带领渔民
灭的倭寇，有人还要介绍我去给戚继光将军当参将，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知道，我才是真正
的汉奸。

    几天后我趁没人的时候在养伤的地方逃了出来，呼吸着空气，我没有自杀的力气，
也没了面对一切的勇气。一个月后，我因为偷钱喝酒，被人挑断手筋，从此不能再进行偷
窃，再次过起了乞讨喝酒的日子。

    转眼，又到了那上元节的日子，我喝了好多，吐在了美丽的西湖，甚至连胃里的酸水
也吐的一干二净。虽然人来人往，但是如此好的夜里谁会接近一个浑身酒气，又脏又臭的
叫花子？我躺在断桥边，抬头看着黑色的天空，唱起了欧阳修的《生查子》：

    去年元月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月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其时西湖歌舞让人迷醉，月光如银，烟花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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